大话正点创作的未删节《红官印》是一本深受大家喜欢的作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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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资小说网 > 官场小说 > 红官印  作者:大话正点 书号:38039  时间:2017/8/9  字数:5156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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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二百五二章、突审高

  盯死高,不容说情,尽快拿下,办成铁案,这是肖子鑫跟局长孙伟突审此人之前研究的策略。

  如果世上真的有后悔药,那么如今被拘后的高可真想不惜一切买点尝尝了!当面指着警察的鼻子说口甚至破口大骂,在他高来说早已有之,习以为常了,由于他的一些特殊背景,哪一次也没有人跟他动真格的。他做梦都没想到,这次,骂了肖子鑫,简直后悔莫及啊…肖子鑫可不惯他,又有局长孙伟强力支持,一切麻烦和说情全部挡回,不是别的,一听他身上有命案,不是一般的违法犯罪,哪个领导还愿意沾上一身腥臭?替他说话,不过是在他父亲高局长的面子上,既然如此,那就什么也不必多说了,多说无益!

  如果说高仅仅就那点事,怎么着也无所谓。但是,要是跟其他大案联系起来,那事可就大了——归案后,刑警大队长安心也真是能干,通过特情,很快便摸到了一些有关几年前发生的那起“9。2”灭门大案跟这个高有关的线索,孙伟局长和肖子鑫召集刑警大队、预审科、法制科、特警、武警大队等部门一把手开会时,针对“9。2”灭门大案的犯罪特点,特意制定了周密的专案策略。

  而肖子鑫一小时前给安心的只有一句话十六个字:“罪证无疑,内紧外松,步步紧,必须拿下!”

  怎样拿下高这个顽固堡垒,说心里话,安心心里没底,肖子鑫说先晾一晾,没直接面授机宜,他猜想可能政委也需要在尚无对付这种“特殊”人的经验里面,结合实际和有关规定,边审讯,边研究他的记本,边“摸索”制敌法宝。

  有一条是肯定的,对付高这种必死无疑的亡命徒,常规武器不好使,动硬的,也只能事倍功半。

  那就先来点软的试试——

  “你的姓名?”

  “明知故问。”

  安心加重语气,严肃道:“姓名?”

  “高。”

  “籍贯?”

  “…”“籍贯?”审讯者提高声音“你是哪里人?”

  高翻翻眼睛,摇头,拒绝回答。

  肖子鑫示意跳过这一环节,然后转身出去了,审讯者又问:

  “职业?”

  “无业。”

  “严肃点!你不是夜总会老板、总经理么?”

  “在你们眼里都一样。zì yóu职业,就是无业。”

  “知道为什么请你来这里吗?”

  “你们知道,我不知道。”高闪动着不知应称为狡诈,还是称为“睿智”的双眼,脸上的伤疤在刺眼的灯光下显得有点儿变形,他从牙中蹦出一句话:“我是第一次走进这种地方。”

  高望着大队长那张为调查他“9。2”灭门大案熬得煞白的脸,布血丝的眼睛,他能够听到对方憋住呼吸的心跳声。他尽量控制住自己,他清楚面前这个叫安心的大队长想跟他要什么。他们一周来不分昼夜到处调查他的时候,他一直在安心睡觉,直到被“意外”地告诉他此案跟他有关才告得意结束。

  “高,你潇洒。”安心犷的声音明显地带有几丝嘲讽“你一边不断在仿古一条街称王称霸,给警方制造大麻烦,滥杀无辜,还杀到了自己的恩人头上,一边还有心情把你的犯罪过程几乎一丝不差地记录下来,有点文化,字还有笔锋。我喜欢在这里跟你这种人谈人生,尽管你的人生是一艘快要沉没的旧船。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?”

  别安心干的是刑警,但平时除了喜欢书读报,也喜欢写点什么东西,跟政委肖子鑫的情并非没有源。

  他知道要想制服面前的高,证据确凿很重要,但怎么让证据最后确凿,审讯这一环节,自己不妨在问话上也“艺术”一点,至少让他也吃一下惊,这样或许容易勾通?

  “无辜?”果然,他对安心的责问有自己的捕捉方式,咧嘴一笑,摇摇头。“我这艘旧船愿意沉没。”

  “什么意思?”

  高似笑非笑地耸耸肩膀,不回答。

  完全没有老板留给他的自信和作派了,一耸肩,一举一动,倒有点儿社会氓的味道。

  “你不想喝一杯水吗?”大队长毫不理会高的回敬和样子,拿起桌上的矿泉水。眼睛着他,慢慢拧开瓶颈的塑料薄膜,打开盖。

  “这样的场面结束之前,”高望着水道“我不会渴。”

  “那好,让到是礼,”大队长举起瓶子,咕噜咕噜喝了两大口,顺手抹抹嘴。“我就不客气了。调查你很辛苦的,水喝不上,饭吃不上,你知道。”

  “因为你是警察。”

  “只说对了一半,不仅我们这个工作质需要它陪伴。”安心笑道,语带双关“你也同样。离了水,人怎么活?人要没了人呢?是不是,还有一半,你没说。”

  “没做亏心事。”

  “聪明。”安心点头赞叹,又纠正道“不过,你这次犯的可不是一般违法事。”

  “对不起,”没想到高来了个回马,单刀直入“安大队,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你别跟我装,我也不太同意你的观点。违法是违法,亏心是亏心,不是一个概念。至于有什么不同,这里是审讯室,我高兴的话可以另外跟你讨论。”

  安心脸色一凛,冷笑道:“高,我警告你,老实点!”

  高摇头晃脑:“这次犯你们这位新政委手里,我认,公安局嘛,政委嘛,别说我,连你们这些人也得归他管。你刚才说人要没了人怎么活,我说要什么样的人,杀人放火没人,欺百姓难道有人?你的意思我明白:没做违法事,不怕鬼叫门,是吧?是我想死,不然,你们抓不住我,至少不会这么快。”

  安心有些“晕”哭笑不得。高还真是一个闻所未闻的“宝贝”他明白自己的处境,安心也点了他,这次,他当局长的老爸救不了他,谁也救不了他。死到临头,还有心跟警察“理论”这些呢。

  “你干的那些事,你以为你不想让警察抓住警察就抓不住你?”

  但他不想跟他一争高下,他的意图只要高说话,不装哑巴,目的就算达到了。

  言多必失,不说永远也不会馅,他已经听到了“欺百姓”一词,对手的内心世界初端倪。总之,他要牵着这个社会人走。

  “据我所知,干你们这行的不喜欢跟犯罪嫌疑人说客套话。”

  “你很有经验。”安心鼓励道。

  “大队长,我想先问一个问题。”

  “你说。”

  “我只是得罪了你们的政委肖子鑫,其他事,你们是怎样查出我来的?”

  “这很复杂,又简单。总之,很有意思,不过苦点。”

  “你并没有真正明白我的意思,我想说的是你说前几年‘9。2’灭门大案是我叫人干的,你们那么多警察在我住的小区和炮台山一带拉大似的忙活了三四天,大兵团作战,也没有什么收获,这次怎么人一得罪了你们的政委,你们不仅拘留我,而且怎么又说那个大案跟我有关了呢,我要不承认,有你和你们局长、政委好的,不信,咱们骑驴唱本走着瞧!”

  “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。这是悬圃县公安局刑警大队,‘9。9’爆炸大案那几个人,还有黑社会头子顾全森,都坐过你现在这个位置,不差你!工作失误是有的,但不会因为失误就让你漏出眼。没听说么——‘法恢恢,疏而不漏’这句话你肯定在文件或小说里不止一次过,来还没有真正领会。”

  “不懂。”

  “作案后,你研究我们,我们研究谁?这就是你最终坐在这里的答案。”安心反相讥。

  安心本来打算先这样引领对方这样漫谈一阵子,慢慢把气氛调整好了,再不知不觉中切入正题,可是,还是年轻的缘故,忍不住刺了对手一番,差点儿把自己的计划打,让已经头的对手缩回触角。

  果然,高摇摇头,他不服气,但似乎有点儿醒腔,也懒得说话。

  安心话锋一转:“高,你以为你干得都那么巧妙吗?跟你到别墅去的另外两个人到底是谁?现在咱们正式开始,你说说吧。”

  “对不起,无可奉告。”

  一接触到实质问题,他就彻底警觉了。

  审讯立刻陷入困境,前后不到半小时。这是安心最不愿意到的场面,他暗骂自己一句:nnd,还哪!

  肖子鑫和孙伟又进来了。审讯室里正处胶着状态,刚刚还来舌往,气温渐增的势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  肖子鑫了高一眼,孙伟问:“怎么,你还不想说,打算晚上再说?”

  “我什么也没干,打仗斗殴,有过,杀人,指使人杀人,真的没有。”高摇头。

  孙伟不客气地一指他鼻子:“高,我告诉你,你别装了!懂吗?”命案攻坚,是他们现在的任务。什么打仗斗殴、欺百姓、横行霸道…现在都成了小事,安心能不能将突破口继续扩大,高能不能说出具体案情和其他犯罪嫌疑人,已经箭在弦上。

  安心是县公安局四大红人之一,刑警大队长侦查的大要案件,必须呈安心这位“把关人”审理调查结果,决定呈局长孙伟、政委肖子鑫和其他局领导签字,然后决定移送检察院的犯罪嫌疑人罪名成立与否。

  安心的权力直接掌握着对嫌疑人的侦查、审讯及他们的命运,因此,每一个跟安心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规矩,犯罪嫌疑人当然更明白,互为尊重。

  孙伟和肖子鑫出来后,安心随后也跟了出来,在门外,肖子鑫和孙伟询问了刚才的一些情况,待他晚上要抓紧。安心点头,目送着两个人上楼去了…

  忽然身后的审讯室里传出撞墙的声音,有惨叫声和怒骂声,一个刑警如流星般冲出来报告情况。

  “安队!高想死——快点!”

  安心顾不得多想,条件反般回身进屋。安心惊愕地打量着高和死死按住他的刑警,高晦暗的眼睛闪个不停。

  他挑衅地赖倚着墙壁地上,大口气,身体还未跟铁椅子离,只是一起歪倒在地,额上的涔涔汗珠在灯光下晃动。

  “我cāo,尼玛,想陷害我们这些人啊你!”安心顿然感受到高刚才拚命想死的能量和手下克尽职守的执法观念。

  刑警们最怕的就是审讯期间出现意外。这些年来检察院这样的麻烦已经找过不止一次又一次了,一旦出了问题,所有参加突审的人都得跟着倒霉,有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——何况这个高?许多质疑立刻出现在安心的脑海,他正张口询问,只见一刑警毫不留情地一脚蹴出,高立刻倒地翻滚呻。第二脚被安心一把扯住。

  “你不就想死么?兔崽子!你在仿古一条街上装装黑社会老大那个劲头呢,想往我们头上扣屎盒子是不是!”“太恶毒了!你也配当黑社会?”

  安心的脸颊肌在灯光下跳动不停。他理解自己手下刑警突然迸发的情绪,他从来不动手殴打嫌疑人,也厌恶下属用刑供。不过,真的惹急了,他下手更重更狠…

  他当然明白刑罚是侦查重大案件刑警们的传统手段,每当遇到高这类线索清楚、铁证如山却不肯老实待罪行,而案情内幕又迫切需要“追寻真相”以尽快破案并抓获其他同伙时,他心里非常矛盾。

  …

  这期间,楼上无论是政委肖子鑫,还是局长孙伟办公室的电话基本就没停过,大多数都是跟地下室突审的这个高有关,前面说了,无论是谁,这次肖子鑫和孙伟是铁了心了,不行,谁出面详情也不行!后来大队长安心说其实孙局长和肖政委生气的真正原因,他在一次酒桌上才整明白,肖子鑫临上楼之前说高骂他事小,诽谤孙局长一家和“92”灭门案事大。

  必须尽快拿到口供!

  这个小子坏得很,省人大会议期间他受人指使到处散发举报信,诽谤孙伟局长本人还不够,还诽谤他弟弟孙东和父亲孙成江——市矿业集团副总经理。

  他们一家,除了孙伟在悬圃县当局长认识这个高之外,其他人跟这个高根本不认识,也没有任何恩怨,无论从公从私,这个人没有任何理由诽谤孙家,背后肯定有人指使。不过,孙伟的意思是这事以后再说,肖子鑫让他饭后集中力量问清这事,目标主攻“92”灭门案…

  这话,咋听之下的确比骂肖政委更让安心和刑警们吃惊和生气。

  平时新来的肖子鑫和孙伟局长对大家都不错,何况孙局长父亲还是市矿业集团副总经理。造他们的谣,诽他们的谤,是让刑警们感情上难以接受的。 Www.DzI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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